酸酸七

垂死病中惊坐起,整点新的好东西

【(不)正经写东西】

这场性/事很不错。他的胡须闻上去跟团状的烟丝没有区别,而他的舌尖尝起来就像是混合着大西洋海水的威士忌。这些味道游荡在她的呼吸中,直到她醒来。

没有什么闹铃能比烹饪早餐的声音更动听了。炉子“哧”地一声被点燃,刀刃敲击案板,热油在火苗上滋滋作响。

于是她缓缓睁开眼。

阳光静悄悄地溜过她面前,在空气中留下金色的痕迹。昨天的雨把这座小屋泡软了,房间里有些潮湿,泥土的气息从地板下渗出来。放在被窝外的手臂冻得冰凉,她将手举起,看见手腕上泛红的牙印。

顺着手腕,她将视线投向走廊,投向对面的厨房,投向他。他正好也望过来。

“你醒了?”他对她笑了笑。这个笑容带着从未出现过的,困倦的愉快。“去冲个澡吧,然后吃点东西。”说完,他低下头,继续在橱柜里翻找东西。

而她躺在床上,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。

这真……不可思议。她想。她从没有预见到,某一天,她会看见他穿着浴袍在厨房里做早餐的场景。他们确实一起分享过他准备的下午茶,不过这两种情况完全不同——前者看起来更温柔一些。

他终于从橱柜里抬起头,手里拿着两颗鸡蛋。在锅边敲碎鸡蛋壳的时候,他似乎还烫到了自己的手。那个向后退的动作让他看起来有点笨拙,狭窄的空间又显得他太过庞大。她盯着他,想起了一只大灰熊。

一只做过水手的大灰熊,一只在暴风雨里沉浮的大灰熊,一只曾经与冰雪和死亡作战的大灰熊。

一只和她共度一夜,并且正在为她做早餐的,大灰熊。

这些想法引得她在床上笑出声来。他又一次望向她。

“我喜欢煎蛋多放盐,如果我们喝咖啡的话。”她坐起身,去拿搭在椅背上的衣服。

“如果喝茶呢?”他问。

“那我就不吃黄油。”她把自己塞进他宽大的套头衫里,然后把腿伸出被窝。“你来选吧 。”

“好吧,不吃黄油,那蜂蜜呢?我这里还有一瓶。”他转过身去打开橱柜,又因为她爆出的笑声回过头。

“蜂蜜!”她笑得弯下腰。

“蜂蜜?”他不明白到底怎么了,这个姑娘从醒来之后就不太正常。可她明亮的笑声听上去实在轻快动人,上次这座木屋里出现这样的声音时,客厅的天花板还不会漏水。“该死,到底有什么好笑的?”他也忍不住勾起嘴角。

“没什么。”她直起身,踮着脚尖靠近他。“我可以吻你吗?大灰熊?”她伸出手,抱住他的脖颈。

“什么大灰熊?”他嘟哝道。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,而是融化在他们的嘴唇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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